62 只有你一個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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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2 只有你一個了
林止如了他的願，他自然也不會離開集團，每日的生活兩點一線，工作完就往醫院跑，可一個星期了，李璟都沒醒。
醫生說由於頭部受到重創，因此才會昏迷不醒，什麽時候醒仍是個不定數。
他整日期待著李璟下一秒就能醒，每每希望落空，他的自責便會多添幾分。
回想起李璟躺在地上，腦袋被踢破渾身是血的模樣，他都膽戰心驚。
空氣安靜得似都能聽見心跳聲，他擡起手來緩緩拂過李璟臉頰，俯身在李璟額前落下一吻。
“再不醒我可就要生氣了。”他頓了頓，又垂下了頭，“再給你一周，算了，一個月吧，一個月後，你要是不醒，我就真的和你分手，再找別人去。”
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，他抽了幾口氣，把眼淚憋了回去，轉身出了病房。
兩支煙的時間，他又回了病房，可打開門的那一刻，病床上竟沒看到李璟的身影，只看到正在收拾床鋪的護士。
他慌亂地朝前走去，腳步都有些踉蹌，“人呢？！”
沒等到護士的回答，那熟悉的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了出來，“亦辰。”
他楞了楞神，內心萬般的激動，可卻僵住了身子。
沒等他轉過身，李璟便從後伸手將他環進了懷裏，護士見狀連忙收了東西快步離開了病房。
林亦辰久久沒能緩過神來，伸手摸了摸抱住他的那雙手，溫度正正好，是真的。
他猛地一個轉身給李璟抱了個滿懷，埋怨道，“嚇死我了你。”
李璟摸了摸他的腦袋，“我的錯。”
“那定然是你的錯，剛醒亂跑什麽？”
“我聽護士說你剛出去，就想著出去尋你來著。”
林亦辰語噎，終於離開李璟的懷抱，紅著眼問道，“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的？”
李璟淺笑搖頭，“沒事，醫生也說沒事，說再觀察觀察，很快就可以出院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話剛說完，李璟便猛地咳嗽了起來，身子欲往後倒，雙腿想支撐一下卻由於疼痛無法使出勁來。
萬幸的是林亦辰穩穩地扶住了，可雙手在拉住李璟手臂時，李璟的面色卻猛然發白，他這才想起來，李璟不僅是頭部受了重創，就連身體也有著多處骨折。
他慌亂地松開了手，迫使李璟往他身上靠，將李璟扶回了病床上。
“你這樣子還跑出去，是想變成殘廢嗎？萬一碰著摔著……”
“我錯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
李璟忍著疼痛露出笑容，他剛剛是扶著墻出去的，每走一步感覺身子都快要散架，可一心只想著馬上見到林亦辰，就沒想管這麽多了。
林亦辰的氣硬生生被逼了回去，愧疚與自責再次填滿心口。
李璟將臉貼到他眼前，輕嗅了兩下，擰著眉道，“你抽煙了？”在他印象裏，林亦辰應該是不喜抽煙的，過去這麽久，他也從未見過。
林亦辰轉過身，“怎麽，我一個大男人，抽煙很奇怪嗎？”
“沒事，不奇怪。”李璟沒再多問，他在意的並不是林亦辰是否抽煙，而是林亦辰的任何變化。
林亦辰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香煙，心底莫名有些心虛，心虛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不喜歡抽煙的，卻要在李璟面前裝作淡然。想掩蓋自己心底極度的不安，企圖讓尼古丁的味道安定一下心神，如今，他又不想讓李璟知道他在此之前是何心緒。
他對李璟表達的愛意仍有所保留，盡管這個李璟似乎已經給足他安全感，他心底的那份不確定已然變得很小很小，可也只是變小，並沒有消失。
他自己有預想過，如果要讓他在夢裏的那個李璟和現在的李璟之間做選擇，他的選擇會是前者。
這也無可厚非，畢竟，他對這個李璟所有的愛，全都來自夢裏的那個李璟。他也有想過，如果這兩個李璟沒有任何關聯，那他又該如何，是繼續自欺欺人，還是認清現實？
可他猜不透，逼著自己不去想心底的這些問題，也算是在自欺欺人了。
為什麽這個李璟不是夢裏的那個呢？
就算那個李璟對他做了很多壞事，喜歡撒謊，把他耍的團團轉，可他還是想要那個李璟。
一下子失神，他竟往後退了兩步，就連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“你等著，我先去叫一下醫生。”
隨意地找了個借口離開，害怕李璟看出他的所思所想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，明明一開始這麽堅定，李璟醒來後，心卻動搖了。
將養了一個月，李璟終於出了院，晚上，兩人便一同回了城北，盡管林亦辰表面裝得再若無其事，卻還是被李璟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亦辰，你，怎麽了？”
林亦辰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，“什麽怎麽了？”
“你最近，感覺總是心不在焉。”何止是心不在焉，李璟能感覺得到，林亦辰的笑容都像是在敷衍。
“工作壓力大而已，沒事。”
李璟握緊了拳，他不是沒見過林亦辰工作壓力大時的狀態，剛開始時，他總去接林亦辰，林亦辰會喋喋不休地和他抱怨，甚至把情緒遷怒到他身上，但他也樂在其中。
可如今，林亦辰什麽都不說，總是心事重重，問什麽都是一句沒事，最重要的一點是，林亦辰總是會無意識地和他拉開距離，這真的很難察覺不到。
“你好好休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林亦辰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李璟猝不及防，回去？是一開始就打算回去的嗎？可為什麽來之前不先提前告訴他。
他一把將林亦辰拉住了，試探性地開口，“都這麽晚了，工作再忙也是要休息的，明天再回吧。”
林亦辰頓了頓，沒有拒絕，但也沒有點頭，任著李璟將他拉進了房間。
……
久積的愛欲厚積薄發，一切都發展得合情合理，事情剛做好準備時，林亦辰卻叫了停。
“嗯？”李璟的手從林亦辰腰間抽了出來，他俯身看著林亦辰，但也沒從林亦辰身上離開。
“我……”林亦辰垂下眼眸，不敢直視李璟的雙眼。
“亦辰，是不是因為和家裏人關系鬧僵，所以心情不好？”
林亦辰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工作又有人給你使絆子，心煩？”
林亦辰還是搖頭，“我真沒事，我看你就是傷了頭敏感了些，看什麽都怪怪的。”
“那我繼續，行嗎？”李璟的語氣似在懇求，可眼神卻似在說著，只給林亦辰一個同意的選擇。
看著李璟略顯淩厲的眼神，林亦辰的心突然顫了顫，總感覺李璟已然將他看穿，讓他更加心虛了些。他抿了抿唇，微微點頭，“嗯。”
李璟的情緒總是很好看出來，他感覺李璟那不溫柔的動作似在發怒，卻又逼迫著自己克制，不忍弄傷他。
“亦辰，你最近，真的有點奇怪。”
李璟附在他耳邊輕聲開口，但半分動作也沒停，握著他的手腕還加重了些力道。
林亦辰驀然，腳趾頭蜷在一塊，口中的呻吟斷斷續續，搖著頭矢口否認，“沒，沒有。”
“真的，沒有嗎？”李璟突然停了下來，下一秒直擊最裏，生生將林亦辰逼得叫喚個不停。
神志被李璟的動作都要弄得淩亂，林亦辰能感覺到李璟想要逼迫他說些什麽，可他卻又不敢說，只好使出勁掙脫開李璟的手，想要把李璟推開。
李璟自是不會讓他得逞，將他的手交叉扣在腦袋之上，“亦辰，到底是什麽事？”
林亦辰一直搖晃著腦袋，“真的，沒……”
林亦辰不松口，李璟心中的不快更甚了些，林亦辰可以對他發脾氣，打他罵他，但唯一不能做的事，就是疏遠他，還被他發現。
疏遠，在他眼裏，代表著想要離開。
想到這，他便紅了眼，快要失去理智，林亦辰怎麽叫喊著他也沒停，直到將林亦辰逼出了眼淚，他才緩過神來，停了動作。
他松開了林亦辰的手，將他拉了起來抱到身上，在他額前落下一吻，以示安撫。
林亦辰攀在他肩頭，身子的顫抖久久沒緩過來，惱怒地狠狠地抓撓了一番他的背，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李璟吃痛，卻也沒放開手，反而摟得更緊了些，小聲道，“亦辰，永遠也不要離開我，好嗎？在這個世上，我只有你一個了……”
林亦辰的心再次顫了顫，緩過神來，掙紮的勁也瞬時消失。
除了沈舟，他從來沒看到過李璟身邊有過任何朋友，也從未聽到過李璟說過任何親人。李璟的世界，從他進入那個地下室開始，好像就在圍著他林亦辰一個人轉。
林亦辰不禁慌了神，他是一名心理醫生，他能夠明白人在無依無靠時，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身邊所能依賴的東西，久而久之，會將依賴感錯認為愛，也就是，李璟也許對他根本就不是愛情，而是依賴，也許李璟自己都沒意識到，錯把依賴當愛情了呢？
這段時間，他也一直在糾結，自己把夢裏的情感帶到現實生活中來，這對現實的這個李璟是否公平？他和那個李璟經歷的所有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，現在的這個李璟都不知道，自己愛的難道就只是有著李璟的模樣的李璟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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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止如了他的願，他自然也不會離開集團，每日的生活兩點一線，工作完就往醫院跑，可一個星期了，李璟都沒醒。
醫生說由於頭部受到重創，因此才會昏迷不醒，什麽時候醒仍是個不定數。
他整日期待著李璟下一秒就能醒，每每希望落空，他的自責便會多添幾分。
回想起李璟躺在地上，腦袋被踢破渾身是血的模樣，他都膽戰心驚。
空氣安靜得似都能聽見心跳聲，他擡起手來緩緩拂過李璟臉頰，俯身在李璟額前落下一吻。
“再不醒我可就要生氣了。”他頓了頓，又垂下了頭，“再給你一周，算了，一個月吧，一個月後，你要是不醒，我就真的和你分手，再找別人去。”
淚水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轉，他抽了幾口氣，把眼淚憋了回去，轉身出了病房。
兩支煙的時間，他又回了病房，可打開門的那一刻，病床上竟沒看到李璟的身影，只看到正在收拾床鋪的護士。
他慌亂地朝前走去，腳步都有些踉蹌，“人呢？！”
沒等到護士的回答，那熟悉的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了出來，“亦辰。”
他楞了楞神，內心萬般的激動，可卻僵住了身子。
沒等他轉過身，李璟便從後伸手將他環進了懷裏，護士見狀連忙收了東西快步離開了病房。
林亦辰久久沒能緩過神來，伸手摸了摸抱住他的那雙手，溫度正正好，是真的。
他猛地一個轉身給李璟抱了個滿懷，埋怨道，“嚇死我了你。”
李璟摸了摸他的腦袋，“我的錯。”
“那定然是你的錯，剛醒亂跑什麽？”
“我聽護士說你剛出去，就想著出去尋你來著。”
林亦辰語噎，終於離開李璟的懷抱，紅著眼問道，“有沒有哪裏還不舒服的？”
李璟淺笑搖頭，“沒事，醫生也說沒事，說再觀察觀察，很快就可以出院了，不用擔心。”
話剛說完，李璟便猛地咳嗽了起來，身子欲往後倒，雙腿想支撐一下卻由於疼痛無法使出勁來。
萬幸的是林亦辰穩穩地扶住了，可雙手在拉住李璟手臂時，李璟的面色卻猛然發白，他這才想起來，李璟不僅是頭部受了重創，就連身體也有著多處骨折。
他慌亂地松開了手，迫使李璟往他身上靠，將李璟扶回了病床上。
“你這樣子還跑出去，是想變成殘廢嗎？萬一碰著摔著……”
“我錯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
李璟忍著疼痛露出笑容，他剛剛是扶著墻出去的，每走一步感覺身子都快要散架，可一心只想著馬上見到林亦辰，就沒想管這麽多了。
林亦辰的氣硬生生被逼了回去，愧疚與自責再次填滿心口。
李璟將臉貼到他眼前，輕嗅了兩下，擰著眉道，“你抽煙了？”在他印象裏，林亦辰應該是不喜抽煙的，過去這麽久，他也從未見過。
林亦辰轉過身，“怎麽，我一個大男人，抽煙很奇怪嗎？”
“沒事，不奇怪。”李璟沒再多問，他在意的並不是林亦辰是否抽煙，而是林亦辰的任何變化。
林亦辰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香煙，心底莫名有些心虛，心虛的是自己明明就是不喜歡抽煙的，卻要在李璟面前裝作淡然。想掩蓋自己心底極度的不安，企圖讓尼古丁的味道安定一下心神，如今，他又不想讓李璟知道他在此之前是何心緒。
他對李璟表達的愛意仍有所保留，盡管這個李璟似乎已經給足他安全感，他心底的那份不確定已然變得很小很小，可也只是變小，並沒有消失。
他自己有預想過，如果要讓他在夢裏的那個李璟和現在的李璟之間做選擇，他的選擇會是前者。
這也無可厚非，畢竟，他對這個李璟所有的愛，全都來自夢裏的那個李璟。他也有想過，如果這兩個李璟沒有任何關聯，那他又該如何，是繼續自欺欺人，還是認清現實？
可他猜不透，逼著自己不去想心底的這些問題，也算是在自欺欺人了。
為什麽這個李璟不是夢裏的那個呢？
就算那個李璟對他做了很多壞事，喜歡撒謊，把他耍的團團轉，可他還是想要那個李璟。
一下子失神，他竟往後退了兩步，就連自己都有些意外。
“你等著，我先去叫一下醫生。”
隨意地找了個借口離開，害怕李璟看出他的所思所想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，明明一開始這麽堅定，李璟醒來後，心卻動搖了。
將養了一個月，李璟終於出了院，晚上，兩人便一同回了城北，盡管林亦辰表面裝得再若無其事，卻還是被李璟發現了不對勁。
“亦辰，你，怎麽了？”
林亦辰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，“什麽怎麽了？”
“你最近，感覺總是心不在焉。”何止是心不在焉，李璟能感覺得到，林亦辰的笑容都像是在敷衍。
“工作壓力大而已，沒事。”
李璟握緊了拳，他不是沒見過林亦辰工作壓力大時的狀態，剛開始時，他總去接林亦辰，林亦辰會喋喋不休地和他抱怨，甚至把情緒遷怒到他身上，但他也樂在其中。
可如今，林亦辰什麽都不說，總是心事重重，問什麽都是一句沒事，最重要的一點是，林亦辰總是會無意識地和他拉開距離，這真的很難察覺不到。
“你好好休息，我先回去了。”
林亦辰冷不丁的一句話讓李璟猝不及防，回去？是一開始就打算回去的嗎？可為什麽來之前不先提前告訴他。
他一把將林亦辰拉住了，試探性地開口，“都這麽晚了，工作再忙也是要休息的，明天再回吧。”
林亦辰頓了頓，沒有拒絕，但也沒有點頭，任著李璟將他拉進了房間。
……
久積的愛欲厚積薄發，一切都發展得合情合理，事情剛做好準備時，林亦辰卻叫了停。
“嗯？”李璟的手從林亦辰腰間抽了出來，他俯身看著林亦辰，但也沒從林亦辰身上離開。
“我……”林亦辰垂下眼眸，不敢直視李璟的雙眼。
“亦辰，是不是因為和家裏人關系鬧僵，所以心情不好？”
林亦辰搖頭，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工作又有人給你使絆子，心煩？”
林亦辰還是搖頭，“我真沒事，我看你就是傷了頭敏感了些，看什麽都怪怪的。”
“那我繼續，行嗎？”李璟的語氣似在懇求，可眼神卻似在說著，只給林亦辰一個同意的選擇。
看著李璟略顯淩厲的眼神，林亦辰的心突然顫了顫，總感覺李璟已然將他看穿，讓他更加心虛了些。他抿了抿唇，微微點頭，“嗯。”
李璟的情緒總是很好看出來，他感覺李璟那不溫柔的動作似在發怒，卻又逼迫著自己克制，不忍弄傷他。
“亦辰，你最近，真的有點奇怪。”
李璟附在他耳邊輕聲開口，但半分動作也沒停，握著他的手腕還加重了些力道。
林亦辰驀然，腳趾頭蜷在一塊，口中的呻吟斷斷續續，搖著頭矢口否認，“沒，沒有。”
“真的，沒有嗎？”李璟突然停了下來，下一秒直擊最裏，生生將林亦辰逼得叫喚個不停。
神志被李璟的動作都要弄得淩亂，林亦辰能感覺到李璟想要逼迫他說些什麽，可他卻又不敢說，只好使出勁掙脫開李璟的手，想要把李璟推開。
李璟自是不會讓他得逞，將他的手交叉扣在腦袋之上，“亦辰，到底是什麽事？”
林亦辰一直搖晃著腦袋，“真的，沒……”
林亦辰不松口，李璟心中的不快更甚了些，林亦辰可以對他發脾氣，打他罵他，但唯一不能做的事，就是疏遠他，還被他發現。
疏遠，在他眼裏，代表著想要離開。
想到這，他便紅了眼，快要失去理智，林亦辰怎麽叫喊著他也沒停，直到將林亦辰逼出了眼淚，他才緩過神來，停了動作。
他松開了林亦辰的手，將他拉了起來抱到身上，在他額前落下一吻，以示安撫。
林亦辰攀在他肩頭，身子的顫抖久久沒緩過來，惱怒地狠狠地抓撓了一番他的背，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李璟吃痛，卻也沒放開手，反而摟得更緊了些，小聲道，“亦辰，永遠也不要離開我，好嗎？在這個世上，我只有你一個了……”
林亦辰的心再次顫了顫，緩過神來，掙紮的勁也瞬時消失。
除了沈舟，他從來沒看到過李璟身邊有過任何朋友，也從未聽到過李璟說過任何親人。李璟的世界，從他進入那個地下室開始，好像就在圍著他林亦辰一個人轉。
林亦辰不禁慌了神，他是一名心理醫生，他能夠明白人在無依無靠時，會不由自主地想要抓住身邊所能依賴的東西，久而久之，會將依賴感錯認為愛，也就是，李璟也許對他根本就不是愛情，而是依賴，也許李璟自己都沒意識到，錯把依賴當愛情了呢？
這段時間，他也一直在糾結，自己把夢裏的情感帶到現實生活中來，這對現實的這個李璟是否公平？他和那個李璟經歷的所有，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，現在的這個李璟都不知道，自己愛的難道就只是有著李璟的模樣的李璟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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